国风·郑风·山有扶苏

国风·郑风·山有扶苏朗读

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。不见子都,乃见狂且。

山有乔松,隰有游龙,不见子充,乃见狡童。

译文

山上有茂盛的扶苏,池里有美艳的荷花。没见到子都美男子啊,偏遇见你这个小狂徒。

山上有挺拔的青松,池里有丛生的水荭。没见到子充好男儿啊,偏遇见你这个小狡童。

注释

扶苏:树木名。一说桑树。

隰(xí席):洼地。华:同“花”。

子都:古代美男子。

狂:狂妄的人。且(jū居):助词。一说拙、钝也。

桥:通“乔”,高大。

游龙:水草名。即荭草、水荭、红蓼。

子充:古代良人名。

狡童:姣美的少年。

国风·郑风·山有扶苏创作背景

  《毛诗序》以为这首诗可以看作是对齐女文姜的讽刺之诗。另一种说法是,此诗并非为讽刺郑昭公而作,“郑风”在历史上被当作“靡靡之音”的代名词,当时郑国男女的交往是比较开放和自由的。诗中的“狂且”、“狡童”并不是真实意义的讽刺,而是一种开玩笑式的嬉闹。

参考资料:

1、关鹏飞.探源诗经: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,2012:287-289

  《有扶苏》为《郑》的第十首。这首诗写一位女子在与情人欢会时,怀着无限惊喜的心情对自己恋人的俏骂。就是这样一首明白易懂的情歌,却因历代说诗者的刻意求深而蒙上重重烟雾,仿佛诗中真有什么深意似的。《毛诗序》说,“刺忽也。所美非美然。”郑玄笺说:“言忽所美之人实非美人”,“扶胥之木生于,喻忽置不正之人于上位也。荷生于隰下,喻忽置有美德者于下位。此言其用臣颠倒,失其所也。”以为是讥刺郑昭公忽的,这种解说完全是曲解了诗意。今人陈子展《诗经直解》以为“疑是巧妻恨拙夫之歌谣。‘不见子都,乃见狂且’,犹云‘燕婉之求,得此戚施’也”。高亨《诗经今注》以为这诗写“一个姑娘到野外去,没见到自己的恋人,却遇着一个恶少来调戏她。”二说似乎都较牵强。程俊英《诗经译注》说:“这是写一位女子找不到如意对象而发牢骚的诗。”有一定道理。而宋儒朱熹则认为《有扶苏》是“淫女戏其所私者。”此说倒比较接近诗旨。所谓“戏”,即俏骂之意。至于称诗中女主人公为“淫女”,完全出于道学家的偏见,因为在他看来,《郑》中的所有恋爱诗都是“淫奔之诗”。今人袁梅《诗经译注》“这是一位女子爱人欢会时,向对方唱出的戏谑嘲笑的短歌”之类的说法,即脱胎于朱熹之说,但扬弃了朱说的糟粕。

  关于诗中所写的情景,读者不妨作这样的想像:在一个清水秀的野外僻处,一对恋人约定在此幽会。姑娘早早就来了,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心上人来。最后,姗姗来迟的爱人总算见着了,姑娘心里当然很高兴,可嘴里却骂骂咧咧地说:我等的人是子都那样的美男子,可不是你这样的狂妄之徒啊!我等的人是子充那样的良人,可不是你这样的狡狯少年啊!处于热恋中的古代青年男女在欢会中的愉悦心情,可以用各种形式表现,诗中所描写的那种俏骂,更能表示他们的亲密无间。小儿女的情态在诗中确实被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
  至于诗中“有扶苏,隰有荷华”和“有桥松,隰有游龙”这四句,读者大可不必当真,以为是恋人约会环境的真实写照。在《诗经》中,“有……,隰有……”是常用的起兴句式。如《邶·简兮》中有“有榛,隰有苓”;《唐·有枢》中有“有枢,隰有榆”、“有漆,隰有栗”等。清代的方玉润在《诗经原始》中说得好:“诗非兴会不能作。或因物以起兴,或因时而感兴,皆兴也。”姚际恒在《诗经通论》中也说:“兴者,但借物以起兴,不必与正意相关也。”此诗中的起兴就属于这种性质。当然,无论是高上长的扶苏树、松树,还是水洼里盛开的荷、红蓼,这些美好的形象,从烘托诗的意境的角度看,还是很有作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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